我冒雨打车,没料想就在厉氏集团楼下出了车祸,双手被压在车轮下。
120没到,我求着路人帮打电话给厉以安。
他不会接我的号码,却接通了好心路人的电话。
“厉先生吗?您夫人在楼下发生车祸……”
“我不接你的电话,你就用这种手段找我?”
厉以安在电话里没信路人的话,那头还传来胡婧染带着嘲讽轻笑的声音。
我本来痛的低声在哭,但一通电话止住了眼泪。
没能参加老院长的葬礼,我只能一个人偷偷跟天堂的院长说着心里话。
我告诉老院长,他要是不那么早挂电话,我可能会想多说几句。
告诉他,那双能让你偏头疼缓解的手,在车轮下压着呢。
告诉他,童童的手,好痛。
……
童童是老院长给我取的小名,也是落花缤纷的青春时期,初见到我的厉以安,对我的称呼。
孤儿院长大的我,是一根刺,见谁都扎,也饱受欺负。
厉氏一家来孤儿院捐款,携家带口的,院里的孩子被安排着夹道欢迎。
当天,厉家十多岁的公子哥失踪了。
孤儿院的废弃仓库很偏,是我躲大孩子欺负的地方。
在那里,满身伤痕的我,见到了冷着眼眸看人的厉以安。
我帮他躲了两个月,送吃送喝的。
后来我才知道一句话,有后妈就有后爸。而厉以安,刚有个后妈。
晚上我会带着他出仓库,在院子里乱跑。
他偷听到了老院长对我的称呼,开始跟着叫。
“童童,你明天给我带碗方便面吧。”
“童童,我有点头痛。”
两个十几岁的孩子,怎么能永远躲过搜查。两个月后,厉家找回小公子的新闻上了热搜。
我再跟他见面,是大学时。
厉以安死缠烂打,我勤工俭学挣学费,自小苦惯了,信不过富家公子的甜言蜜语。
直到毕业那年,厉家老太太知道了我,一句粗鄙,让厉以安宁愿跟我一起打工,住地下室,也不回厉家的别墅。